一位植保飞手的自白:“飞手现在虽苦,但未来很甜。”

大家都说干飞防这行苦,尤其是小小年纪就干这行的更是惨,但还是有大把人在苦与累中坚韧地生存着。作为一名心态极好的乐观主义者,从业三年的时间里,刘俊一直在享受着飞防带来的乐趣,即使面对现在混乱的植保市场,他也没有心生怨怼,而是理性分析找出一条出路。

一位植保飞手的自白:“飞手现在虽苦,但未来很甜。”

以下是刘俊作为一名植保飞手的自白:

我是刘俊,今年30岁,从业三年的时间里,已经作业超过5万亩。2018年做了极飞代理商后,自己的植保队开始慢慢组建起来,有人在我这买了植保机就是我徒弟,徒弟们自然而然就加入到我的植保队中,目前我的洪湖金旭植保飞防队已有三十多名成员。虽然徒弟们是我植保队的一员,但我不负责发放工资,这种模式有太多亏本的先例,我自然要跳过这个大坑,我们采取的是合伙人模式,大家平时自己干自己的活,遇到大面积统防订单就一起干,分成三个小组作业,这样的模式也比较易于管理。

别看我现在干的像模像样的,刚开始从事飞防的时候也没少受阻。我是2017年8月正式入行,其实早在6年前就打算过做这行,因为一直在农机行业工作,对各种农机都有所了解,收割机跨区作业已经进入红利尾期,就关注到了植保无人机,当时的植保无人机贵,培训也不方便,时机不成熟就暂时放弃了这个想法。

后来有一次在家休息,我老爸出去打药,就几亩地,他从下午三四点出去,一直到晚上8点还没回来,打电话也不接,我急忙去地里找他,看见他坐在地头的树下面喘气,我就试着帮他给剩余的地打药,结果发现这完全不是我能完成的。这次经历给了我很大的冲击,我就想若干年后父辈年龄更大了该怎么办?这时候我就又想起了植保无人机,那时候植保无人机已经逐渐有了起势,发展前景看似一片光明,我便下定决心从事这行。

植保无人机已经逐渐有了起势

于是2017年8月,我和老表买了一架极飞植保无人机一起干,这是当时我们村第一台植保无人机。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往往也就意味着开局会很艰难,村里没有人用过植保无人机打药,大家都不相信这个机器能打好药,就连我老爸都不让我打,说水量太小打不出好效果。

刚开始我们就只能免费给别人打,打药的时候找周围村民一起看,宣传飞防作业效果,另外我也加了一些植保群,看见群里有订单就去干,为了一百多亩地跑二百多公里是常事。

买了飞机之后我就没停过,一直对飞防这行信心十足,到去年我们整个村都推进了飞防。不过这还不够,洪湖市120万亩耕地,我们连五分之一都没作业到,未来我希望我们的团队能继续扩大,让洪湖市120万亩耕地都能用上植保无人机。

我们团队的目标是推动全村农业智能化,因此我们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本地服务,也会跨区对小麦和棉花作业,河南、安徽、江苏、新疆等地都跑过。但跨区作业有风险,赔本买卖我们也做过。有一个跨区作业的单子是朋友介绍的,最后活干完了,钱被中间人拿走,我们一分钱没赚到,秉着不能白吃亏的原则,之前都是委托朋友帮忙要账,今年打算空闲了自己正式和对方沟通一下。

耕地都能用上植保无人机

新疆秋收起翼作业我因为之前是做农机收割的,该走的坑在那时候都走过了,所以在飞防这行少走了很多弯路,像上面说的这种赔本买卖遇见的不多。

其实做收割遇见的坑,和飞防的坑都是一个套路,在这讲一个收割的坑,当时我们自己在网上找的订单,说好的80元每亩烧地主的油,到了之后我们联系的中间人转手又把我们转了一手,结账就成了老大难问题,当时年轻气盛,拿出要干架的势头去找他们,他们可能被吓到了,最后说50一亩结款,我们想着有钱拿不亏本就行,就同意了。现在我碰见这种赖账的事儿就理性很多了,首先我在作业前就会把风险告知农户,给他打预防针,如果还遇到赖账的我就和他讲道理,说的俗气点就是死缠烂打,一天去找他诉苦三次,说一些类似“我们大老远作业也不容易”的话语,用来感化这些赖账的人。

但有一次作业赔钱可不是被坑了,而是自己抱着侥幸心理大意了。当时给地主家的水稻打除草剂,周边种着别人家的黄豆,我知道水稻除草剂对黄豆、芝麻等作物危害巨大,只要闻到除草剂的气味就会死,给地主说明了情况,他说两块地隔了一条沟和一条路,应该没事儿,我也就抱着侥幸心理干了,这一干就出事儿了,方圆一百米的黄豆都遭殃了,最后赔了黄豆主人9万多元钱。经历过这次事故后,我可算长了记性,也更加深刻地认识到农药知识普及是我们这个行业不容忽视的一项重要内容。

植保飞手恩施烟草作业

恩施烟草作业大家都说干飞防这行又苦又累,但我这个人有一点比较好就是心态好,碰见再难的作业也能坦然接受。去年去恩施打烟草,那边的负责人和我说有50万亩烟草可以随便打,一天一两百亩没问题,十元一亩,等到了才发现都是山里的散地块,一亩两亩的地块多得很,需要到处转场。

很多队伍看见这种情况就回去了,我当时没在怕的,就接了这个单子。每天我们就作业几十亩,其实接完单子我就做好了不赚钱的打算了,但这次作业结束我还是觉得赚了,第一恩施大峡谷风景非常漂亮,山路开车也刺激,第二山里人员朴实又热情。不过因为在山地作业,山地起伏大,电线也多,炸机是必不可少的,炸机率要比在平地作业高二到三倍。

一位植保飞手的自白:“飞手现在虽苦,但未来很甜。”
因此我们团队选择合伙人首要标准就是要能吃苦。

恩施烟草作业山路提起炸机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是在新疆,飞机作业时突然失控,飞到四五十米的高度,不受控制地到处乱飞,随后又以极快的速度往地上俯冲,俯冲撞地之后又飞到十几米高,在天上左右乱晃,没想到晃了二分钟后自己恢复正常了,当时我就觉得跟看电影一样。检查后发现就断了一个脚架,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又继续作业,作业完才到新疆基地换了配件。

造成这次炸机的首要原因,应该是信号问题造成的,2017年新疆基站和网络信号都不是很好,我们当时作业的地块还在沙漠周边,信号就更差了。不过说实话,飞防这行确实苦,因此我们团队选择合伙人首要标准就是要能吃苦。另外无论是作为我的合伙人,还是一名植保飞手,都要有一颗愿意学习的心,无论是飞机还是农药知识都要学习,尤其是农药知识,农户对农药的的认知多少有些局限性,我们作为专业人士必须具备专业性。

还要有责任心,打药之前要和农户认真沟通,何时打药、何时上水等都要和农户沟通好,只有这样农户才能信任你。我们现在给农户打药,他就第一遍看一下,第二遍就不来了,因为他觉得这个事情交给我们他放心,农户们都很简单,只要能把药打好就行。

飞防虽然苦但这并不妨碍它是一个朝阳产业

飞防虽然苦但这并不妨碍它是一个朝阳产业,即使现在植保市场价格混乱,我也始终坚信飞防发展前景广阔,只要找到自己的定位就能走下去。

我觉得飞防价格乱的主要原因是部分农药经销商造成的,这群人有钱、有实力、有资源,他们可以为了卖药低价抢夺市场,有人可能会说低价竞争是新人飞手引起的,但我想说在我这里有我们引导,他们不可能打低价,因为飞手是廉价的,他们除了卖自己的苦力,没有任何优势。

冷静分析后我发现药的利润是重点,因此我开始全程包药作业,农药经销商不主动,我们就让他们变主动,到一个地方先和当地农药经销商合作,愿意合作,就用你的药,我们随叫随到,大家一起来守住你的市场,不愿意,我就低价带药进去你的市场,高价飞防作业。

随着飞防队伍对农药知识的增加,带药作业会成为一种趋势,未来每一个飞手,就是一个移动的农药经销商,我们拿药的成本不会比下面经销商的拿药成本高,甚至会低,我们集合起来就是三十多个农药经销商集体拿药,成本优势就不言而喻了。PS:秉持着合作共赢的理念,刘俊联合湖北省14个大型飞防队和346架无人机于2019年5月联合成立了湖北飞防联盟。他们希望通过联盟,与伙伴们协同作战,应对复杂多变的市场环境,通过联盟内部资源、信息技术共享,推动飞防植保行业不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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